凌翔茜

如果有一天大火烧了我们的房子 我想你会说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 ​​​.

[栾云平×你]未命名分组①③

栾云平×你

双向救赎×双向暗恋×破镜重圆

私设如山

___

南风喃 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高筱贝来找你的时候,你正在收拾行李。

他看着满地的包裹,皱眉问你是不是又要走。

你刚想问他怎么来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高筱贝一把抓住,你忍不住吓得叫了一声,他动作很快,也很重,但到底顾及着情分,没伤着你。

他说,栾云平病了,问你要不要去看他。虽然是问你,但眼神带了点毋庸置疑,甚至还带了点祈求。

你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好啊。


你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栾云平。

双眼通红,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几天不见而已,仿佛已经老了许多。

身上的衣服还是那天的,那日你没地方去,只能回栾云平那,后来栾云平回去后,想跟你说话,你只求他别靠近你,然后不停流着眼泪。

你那天说,你这么多年没求过他什么,你只想求他别跟你呆在一块,你怕你会发疯,又说,你过几天就走。

栾云平轻轻问过你,能不能原谅他,你很坚定的看着他摇头。

他这才放下钥匙离开了。


其实你猜到他也没地可去,关系好师兄弟都有自己的家庭,他贸然去打扰,不合适。又因着副总的位置,多少人都怕他,也有不少人盼着看他笑话。


你没想到他去了高筱贝那,也没想到他会生这么重的病。


你坐下来,也没看他,拿起水果店磕磕绊绊的开始削苹果。

栾云平坐起身,也意识到自己的不修边幅,有些尴尬的扯着被子想掩饰自己的失态。

你没在意,边削苹果边说,我们谈谈吧。

他坐的更端正了,跟小学生开会一样,明明如坐针毡还要故作镇定。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过去的事你全然知道了,你缓缓开口,说,我知道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不是因为我像她,可到底最开始你是因为这个找我的。

我知道,你明明知道我先动了心,碍着你有家室,你明明可以拒绝的,可你没有,眼看着我往坑里跳。

我也知道,四年前,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愿意站出来,像前些日子一样保护我。


“说到底,至少在以前,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


栾云平听着听着,脸色又惨白了几分,许久才堪堪开口。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都是我对不住你。”

“是我太懦弱,当时没能护住你,我以为我可以弥补的,我...”

他止住话头,几度张口,最终只换来一句:

“罢了。”


你摇头,把水果刀收起来,你不会削水果,苹果被你削的坑坑洼洼,但到底是削好了。

“其实那天,在私房菜馆,我说的谢谢你,不全然是气话,我是真的谢谢你,四年前教会我成长,以身试险的进入这个成年人的世界,四年后作为我的念想,呵护我照顾我。”

“不管结局怎么样,至少你有那么一刻,是真的救赎过我。”


四年里你有过太多崩溃的日夜,黑夜和鲜血交织在一起,你却麻木又厌世。

唯有相台上的翩翩少年郎,是你唯一的光。


栾云平知道了你的意思,也知道了你们的结局,只能点头,然后饱含深意的喊你的名字:

“你要幸福。”


其实栾云平想说的当然不止这些。

他想说,其实你才是他世界里的光,在他婚姻濒临结束恰好碰上事业不顺的时候,是你俏生生站在他面前,清脆的喊他栾哥。

他更想说,你不是宛宛,不是谁的替身,你就是你,他爱的也只是你。

可是太晚了,晚到他只能说出一句祝福。


他就那么看着你,迫切,急切的想你给他个肯定的答案,似乎有了答案,他才能真正放手。


你站起身,把手里的苹果放到他身上,对他笑笑

“我会幸福的。”

“你也是。”


你已经离开很久了,久到高筱贝进来在你床前担忧的守了好久,栾云平才动了动,问他:“晚晚呢。”

“师父...”高筱贝有些不忍开口:“她...走很久了。”


栾云平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手里被你削的磕磕巴巴的苹果,然后张嘴咬了下去。

苹果的清甜在他口里蔓延开,可他似乎丝毫不在意苹果的味道,麻木的大口大口吃着苹果,塞的嘴里满是。

“高筱贝。”栾云平含糊着嘴边嚼苹果边掉眼泪,然后狠狠用手擦去:

“妈的,苹果太酸了。”


你走那天,是高筱贝送的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栾云平,他对你有些冷淡,你叹气,也没说什么。

倒是高筱贝,踌躇半天,还是开口

“你走后,师父把你削的苹果吃完了,边吃边掉眼泪,说苹果酸。”

“这是我第一次见师父哭。”


见你低头不说话,高筱贝带着几分报复的意思,继续说:“师父还说,唯独只有最后那句祝福和道歉是在说...爱你。”


高筱贝的小心思很巧妙,你的确忍不住红了眼睛,但还是执拗的一言不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似乎也是看你可怜,高筱贝才叹口气止住话:“你们,这是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你喃喃。


其实你大可以现在从机场跑回去抱住栾云平说你不计前嫌,你不计较宛宛类卿和他四年前的懦弱,他不计较你四年前的不辞而别和你自带的阴影和不堪。我们和好吧。

然后呢?就真的能还好在一起么。


阴影是擦不掉的,只能被刻意藏起来,但一旦不小心看您,又会添一道新裂缝。

再来一遍也一样,你骨子里带了点偏执,他也是个固执的性子,一时和好容易,可长久下去,互相折磨,不得善终。


回成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刚好碰到夕阳落下,天空一片金黄。

刚落地在星巴克等车顺便处理邮件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未命名分组的一封邮件。

邮件内容你已经不想公布了,你没有回复,也没有照例看完删除,按下保存键,把这封来自未命名分组的邮件永远留了下来。


你在玻璃门前注视自己的身影。

刚好有一抹夕阳打在你身上。


你想,是时候迎接新的人生了吧。


耳边传来路边流浪歌手的时近时远歌声,夹杂着人流声。


晚风中吹过 几帧从前啊

飞驰中旋转 已不见了吗

远光中走来  你一身晴朗

 身旁那么多人 可世界不声 不响


这世界有那么个人

活在我 飞扬的青春

在泪水里浸湿过的长吻

常让我 想啊想出神

...



后来,你没有再去过北京,精神状态一直都很好,开了一家花店,百合花卖的最好。

偶尔也在电视上看见过栾云平,然后笑笑换台。

他似乎真的过得很好,只是眼睛里少了些东西。你和高筱贝偶尔联系,联系不多,仅限于朋友圈点赞评论。只是听说你走后,栾云平又大病了一场,断断续续病了一个月,据说是心病,还是郭老师把他叫到书房聊了一晚上,才见好。


其实你那段时间过的也不算好,放下二字说得好听,哪有那么容易。


罢了,你们曾经都祝福过对方要幸福,可又好像,你们最后都没幸福过。

你不想再接受新的人开始新的生活,只能不断从回忆里拼凑过往,渐渐的也记不清了许多事,也渐渐跟北京那边的所有人断了联系,也不刻意去想起了,一生如同浮云一梦,不过如此。


你只是经常梦见他,在相台上穿着大褂,神色飞扬的说相声。

只是梦里你们再也没有交集了,你只是他众多衣食父母中最平凡的一个。


其实这样也好。


你可能忘了少年的样子 但始终记得那个夏天 周围人的喧闹和肆意招摇的风 你不再拥有那样的夏天也终于和记忆力的人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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